面具——嫁到日本的中国女人纪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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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在汉城机场转机,人在旅途,与一个刚结识的人攀谈,时间过得特别快,加上在飞机上的座位又挨着,在飞机抵达哈尔滨机场的时候,我已经大概了解她的主要经历了。

  她是1995年末与现在的日本丈夫结婚后,于第二年的早春二月去日本的。

  与日本丈夫的认识很简单,当时她在哈尔滨一家工艺美术商店做接待店员,沟口健二及其所在的旅游团队是在5月一个细雨霏霏的下午来到商店的,当时负责接待沟口的她帮助他挑选了一些当地产的旅游工艺品后,按照他的要求在购物款上请示了经理给打了九折。沟口在临走之前,提出要与她拍照留念,并索要了她的通讯地址。

  一个月后,她收到了沟口寄来的几本日本周刊杂志和一条日本式丝巾,在夹在周刊扉页的信中,沟口说他从一见面就喜欢上了她,并说在中国商店分手时提出拍照只不过是借口,希望与她通信往来。在犹犹豫豫中,她与他通过书信交往了5个月,1995年末沟口与他妈妈来到哈尔滨,她披上婚纱,与那个日本人结婚了。

  “在抵达东京后的3个月,我发现了丈夫与年轻的婆婆之间的不伦,现在的婆婆是沟口的继母,比40岁的丈夫沟口只大5岁。论辈份虽然是婆婆,但是只要稍微化一点淡妆,我与她走在街上还真像是大姐姐与小妹妹,而丈夫和她在街上穿行,简直就是姐弟俩。婆婆喜欢喝酒,可能是公公走了这几年,除了照料干洗店外,也实在是寂寞难奈,有时晚上喝多了,就在我们面前抱起三弦琴,弹些我听都没有听过的典型的日本小调。她年轻时做过京都的艺妓,吹拉弹唱、琴棋书画都会那么几手,这可能也是有钱的公公生前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吧。

  “我发现他们这种乱伦的关系是在阳春三月的一个下午,说好我去大田去看一个中国来的朋友在那吃晚饭的,但临时因故改了日期,我怏怏地提前回到了家,奇怪的是,平时总是在店门前笑脸相迎的婆婆不在,店门关着,门上挂着"设备检修、准备中"的牌子,我开门,小心地用日语喊了一声,"我回来啦!"没有人答应,不知出了什么事,我飞快地跑上二楼,愣住了,在婆婆的房间,传来丈夫气喘吁吁的打情骂俏声和婆婆那气若游丝的呻吟声,格子门上映出了像魑魅一样的两个人娴熟的下作动作。我气得一边用日语大声骂着"八嘎",一边跑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。不一会儿,丈夫衣衫不整地耷拉着脑袋进来了,在我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,求我放过他这一回,说她也很可怜,彼此又没有血缘关系,从我来以后他也总想与她分手,这次就是最后一次啦,不要让邻居知道,会很丢人的。在格子门边,婆婆一边用手挡着还没来得及穿上内衣的前胸,一边向后退着不住地哭着道歉。有些姿色的脸上被眼泪冲成了一道道的小河沟。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称呼她,是婆婆还是情敌,抑或什么都不是。我没有接受他们的道歉,只是冷冷地告诉他,我要回国住几天。也许当时精神崩溃,不能面对这种现实吧。一气之下,我回国住了半年,后来沟口几次电话道歉,又专程到中国来接,还约法三章,答应我在大连买一处房子,以后可以经常回国度假,每月零花开销10万日元,不干涉我在国内的事情。我与沟口的婚姻就这样从亮起红灯后一直没有变回到绿灯,只有一年几次表面上的夫妻团聚,看上去好像变到了黄灯。从那以后,只要我在日本,婆婆就一个人在楼上吃饭,一年里我与她也碰不上几面,我们成了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。”

  从那时候开始,她每年至少回大连两次,有时也回哈尔滨看看。

  “我把日本的丈夫一个人扔在东京,每年的大半时光在没有亲人的大连度过,离哈尔滨近在咫尺,却不能经常回去,每次打电话,明明人在大连,却非得说在东京不可,我不想让家乡的亲人和朋友担心,而且北方人是很重视面子的。其实在大连心里也不踏实,做梦眼前晃动的都是丈夫与婆婆在一起厮混的不堪入目的场面。也说不明白究竟喜欢不喜欢现在的丈夫,还是喜欢我们之间的这种现状。每天无所事事,白天逛商店,晚上看夜场电影,经常后半夜睡不着。每天带着面具在大连哄哈尔滨的家人,在哈尔滨哄日本的丈夫。”

  在飞机飞行中,她的牢骚不时响在我的耳边。她的坦诚与她的时髦是成正比的,她说这次婚姻是成长的选择,得到的与失去的对她都很重要。

  在机场没有人来接她,她独自一人跨上出租车的时候,只留下了一句话,“结识您很愉快,希望以后能再见到您!”

  可是,我正想要问她怎么联络的时候,车门关上,出租车已经冒起白色尾气向市内驶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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