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日本做女体盛宴的经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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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年4月初,昆明一家料理店推出“美女人体盛宴”,这犹如一颗石子,扔进了平静的湖里,一时激起无数的“浪花”。后来,卫生监督部门出面干预,叫停了“女体盛”。那么,什么叫“女体盛”呢?它是一种什么样的就餐方式呢?一位曾在日本留学的漂亮女生向笔者讲述了她在日本作“女体盛”的经历。她叫王娜,今年25岁,回忆起做“女体盛”的那段屈辱经历,她好几次泪流满面。她用她的经历告诉我们,把人体作为盘子装食物,是对女性的极为不尊重,也是不道德的。

  为寻梦想只身飘洋过海

  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,父母都是艺术学院的老师,家庭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让我受到了良好的艺术熏陶。记得刚懂事的时候,父母就着力培养我的艺术细胞,先天的遗传加上后天的努力,让我对绘画和表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并在各种大小比赛中崭露头角。

  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艺术家,高中毕业的时候,我却以五分之差与艺术院校失之交臂,结果被一所理科院校的化工专业录取。当时我急得哭了一场,让同样失望的父母反过来安慰我,“没有关系,你只要喜欢艺术,上大学只要不放弃对艺术的追求,同样可以取得很好的成绩。”

  2001年,我大学毕业,出于对艺术的热爱,我放弃了原本很好的专业和前途,回到家乡成为一名美术老师。但我所在的小城艺术氛围并不浓厚,为了自己美好的未来,也为了自己有更好更宽的发展空间,我说服了父母,决定只身到日本去闯荡。

  儿行千里母担忧,母亲事先给几年前移民到日本的表姑取得了联系。2002年春天,我在日本的北海道见到了多年没有见的表姑。到了陌生的城市,我一时有些茫然,但因为有表姑在身边,我的心稍稍安慰了些。

  到了日本后,短暂的兴奋很快被残酷的现实所扰乱。原来,表姑的丈夫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,留下了表姑和一个比我大一岁的表姐安子相依为命,一家人就全靠安子在商场打零工维持生活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

  表姐安子天生丽质,但因为父亲去世早,影响了她念书,几年来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。一有空闲,安子就会成天陪着我到处找招聘广告、精心准备面试,结果往往都是一无所获。

  我带去的钱很快就花光了,而且上艺术学院还需要一大笔钱,闲散中我越来越坐不住了,把自己求职的标准一降再降,工作还是没有着落。

  迫于生计做起“女体盛”

  一天,表姑的邻居很热情的来到表姑家里,说是要给表姐安子介绍工作,让我和表姑一家人看到了希望。

  “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一家餐厅,现在需要招聘一批漂亮女孩子做‘女体盛’,安子自身条件很不错,如果她愿意,明天就可以先过去面试,很快就能上班。”邻居简单的满脸堆笑的说。

 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“女体盛”是怎样服务,听说有工作,也觉得开心。安子解释说:“‘女体盛’就是用少女或美女的全身裸体来给客人盛饮食,供客人食用,其在日本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。”虽然我从小学习绘画,见惯了人体模特的裸体。但如真用自己的身体盛饮食供客人食用,这不就是色情服务吗?我有些担心。

  “其实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,我们日本把女体盛看着为艺术献身,况且这一行收入还挺高的,你们俩可以考虑一下。”邻居轻描淡写的说。

  因为生活的拮据,虽然安子和我有一千个不愿意,但我们还是被这份工作的高收入所吸引。在邻居的劝说下,表姐终于决定去做这份工作,为了防止意外,表姐劝我一起去做。

  为了彻底打消我去做“女体盛”的顾虑,安子和表姑答应在我的父母面前保密,并说:“在西方国家女性的裸体就是一尊艺术品,只有少数人才认为,在美丽漂亮的女性裸体身上就餐是色情、下流无耻的。况且,你可以一边在那边上班,一边慢慢找别的工作。”

  做人体模特不也要脱光衣服吗?那么,作“女体盛”也只是裸体服务,食客是不能“动手动脚”的。我找到一些于关“女体盛”的书籍,从上面了解到“女体盛”是日本的饮食文化,最终打消顾虑,决定和安子一起去面试。

  艰苦训练后我终于“合格”

  我和安子被带到了一家豪华的餐厅的一个大包房,看着有好几个脸蛋漂亮、身材苗条的女孩早就到了,和我们一样等待面试。考官是几个大男人,他们色迷迷的从上到下,仔细打量每个前来面试的女孩子,再问上几个简单的问题,很快就决定每个人的去与留。

  原来,做日本“女体盛”首先要求必须是处女。因为日本人认为只有处女才具有内在的纯洁与外在的洁净。我当时23岁,还是处女。安子那时已经26岁,早就不是处女了,但是她说她只有20岁,从没有与任何男人发生过性关系。就这样,我和安子都过了关,然后接受培训。

  第二天,我和安子在老板的带领下,来到了一间干净整洁的包间里面,接受一位女老师的专业培训。安子早先就告诉我,作“女体盛”要经过严格的训练,但后来的特殊训练还是我没有想到的。

  按照老师的要求,我们首先像人体模特一样脱光了衣服,静静的躺在地板上。第一个科目是坚韧性格训练,老师在我们全裸身体的六个部位各放了六个鸡蛋并开始计时,不时把冰水一滴滴的洒在我们身上,只要有一个鸡蛋掉在地上,计时器就回立即归零并重新训练……

  经过一个多月的专业训练,我和安子终于通过层层严格的考试,成为合格的“女体盛”。一天傍晚,饭店里来了一群客人,于是老板让我为他们服务。就这样,开始了我的“女体盛”经历。

  我在矛盾与痛苦中徘徊

  虽然有过先前的演练经验,真到要上岗的时候,我还是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,但我还是立即开始按照要求,进行严格的净身程序。当一切准备完后,我来到用餐的室里,这里几乎没有任何装潢,只有一幅古画、一株盆栽,以及一只装饰花瓶,室内很凉爽,老板说这是为了防止“女体盛”出汗。

  我在房间中央躺下,头发呈扇形散开,并缀以花瓣,摆好设计好的固定姿势。感觉完全就是罪犯上绞刑架,全身僵硬得连气都不敢出。一切就绪之后,我死死的盯着天花板,镇定心情,惟愿这一切赶快结束。

  客人们穿着传统浴衣进入房间,有一位助工从厨房端来一大盘寿司,她熟练而快速地将寿司放置在我身上。一刻都不容耽误,因为寿司刚好时才是最美味的。

 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,突然有人提出要把我的阴部和乳头特别显露出来,原本就紧张的我一下子脸红到耳根,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下去,但职业要求不允许我这样做,在羞涩和愤怒中,我还是按照客人的要求做了。

  客人却并不以为然,也许是见惯不怪吧。第一次工作很顺利,他们在我的身上夹着菜,开心地吃着,并没有什么过分之举。但后来的几个很野蛮的家伙却让人感到恶心。

  那几个客人并不立即动手吃饭,首先是评论我的身材来,批评我的胸部、腹部及大腿等的形状。后来还有一个客人喝多了酒,竟去抚摩我的下身的隐私部位,我的心里又是害怕,又是愤怒,但却不能说话,更不能动。因为“女体盛”这项服务是原则是:对顾客完全的服务、娱乐与服从。

  客人终于吃完饭挺着肚子离开了,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这漫长的两个多小时,我犹如从天堂一下子掉进了人间地狱,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。等到去清洗自己身体的时候,我突然感到翻江倒海的恶心,呕吐不止。

  第一次从老板手中接过厚厚的工资,我难过得大哭了一场。那是自己有身体和屈辱换来的啊。我这时才觉得,还是在国内,日子多么顺心,哪用得自己这样去赚钱呢。

  有了钱后,我在北海道一所艺术学院学习绘画。到了晚上,我就到饭店作“女体盛”,白天到学院努力学习绘画技能。虽然我很讨厌这份工作,更确切的说是讨厌有些人不守规矩的举止,特别是他们讲的那些很下流的话,不堪入耳。然而,丰厚的报酬还是让我决定继续坚持下去。

  “女体盛”的经历疼痛至今

  工作以来,我每天都承受着一些素质比较低的客人的嘲笑、羞辱,每天要忍受着这种痛苦折磨与煎熬。这份工作惟一让我有些平衡的是,挣的工资还算可以,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。

  时间长了,很多在日本司空见惯的事情,对于我来说仍然还是无法接受,比如“女体盛”的胸部特别是乳房上要摆放着裱花奶油蛋糕,好像穿着美丽的文胸,漂亮极了。在“女体盛”身上摆放寿司还有许多科学讲究,如蛙鱼会给人以力量,放在心脏部;旗鱼有助消化,放在腹部;鳗鱼能增强性能力,宜放在阴户部位…… 一天,来的客人很多,老板要求我和安子一起赤裸着并排躺在那里为客人上菜。那天他们吃得时间很长,且喝了很多酒,那些下流的话更是不堪入耳……等到客人全部离开,我和安子终于翻身起来,赶紧跑到外面清洗身体,想到要这样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挣钱,我忍不住又一次大哭一场。

  晚上躺在床上,我的心一阵凄凉,其实我知道父母一定不会理解和接受我现在的职业,事实上我自己也难以接受。权衡再三,我终于决定离开这个肮脏恶心的职业。

  我在饭店作了一年多的“女体盛”,挣足了我的学费后,我就离开了饭店,因为我实在不能忍受被凌辱的感觉。老板对我的辞职很意外,并愿意还给我加薪水,但我还是拒绝了。

  艺术学院毕业后,我会回到国内,和过去的生活彻底告别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那曾经的羞愧带来的阴影,还会让我心口隐隐作痛。也许,我想刻意地忘记那段日子,可是“女体盛”几个字,总会在不经意间,刺痛我的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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