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故事:智生于忧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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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智生于忧患】
  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”古代哲人用江河比喻历史的流程,确实十分贴切而生动。历史江河的水文状态,一如自然的江河。有的河段宽缓,有的河段狭急,或则“潮平两岸阔”,或则“激湍涛汹涌”。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,各个不同阶段,生活节奏的速率不同,历史创获的总量不同,文明之光的亮度不同。可以说,在不同的历史阶段,人们对于人类智慧宝库所增益的内容也是不一样的。
  历智慧的表现,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异呢?
  “智慧史”也许是文化史、知识史、科学史和发明创造史研究者应当关注的一个主题。
  回顾历史,智慧的生成,智慧的发挥,智慧的积累,可能有复杂的因素。考虑这样的问题,宋代文化巨人苏轼的意见或许可以给予我们重要的启示。他在《东坡易传》卷六写道:“凡人智生于忧患,而愚生于安佚(同逸)。”说智慧因忧患而生,愚昧因安佚而生。另一位宋人李昭玘也说“智生于忧患”,然而与其对应的是“祸见于已形”。南宋人张九成则说:“抑又闻之,天下之智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。”张九成的话,推想源出《孟子·告子下》语:“入则无法家拂士,出则无敌国外患者,国恒亡。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。”苏轼等人指出“智生于忧患”,已转孟子之意,注意到“智”之生成的条件在于“忧患”,也算是对智慧的历史表现的一大发现。
  对“智生于忧患”的理解,第一层涵义,对个人来说,“忧患”可以磨砺意志,锤炼精神,修养心性,激发社会个体的智慧。张九成在发表“天下之智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”的论点之后,又说:“故德慧术智乃起乎疢疾。”随即阐发《孟子·告子下》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”之语意。接着又写道:“顽嚚傲很,乃成大舜。险阻艰难,乃出晋文。
  岂天之成就人才,每以困苦为造化乎!”司马迁亦早已有关于“忧患”、“困苦”可以成就“智慧”的升华的论述:“昔西伯拘羑里,演《周易》;孔子厄陈蔡,作《春秋》;屈原放逐,著《离骚》;左丘失明,厥有《国语》;孙子膑脚,而论《兵法》;不韦迁蜀,世传《吕览》;韩非囚秦,《说难》、《孤愤》;《诗》三百篇,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。”所谓“智生于忧患”的第二层涵义,也许是关心历史的人们应当更为重视的,这就是通过对社会文化的发展过程的观察,可以发现,“忧患”可以激发社会智慧的发生和盛起。经过社会历史的动荡和锻淬,往往使得社会广大层面的智慧得以焕发。有熟悉中国历史的政治家称,在这样的历史时期,“事态百变,人才辈出,令人喜读”。所谓“人才辈出”,就是说社会智慧的闪光点其亮度和密度都十分可观。
  《庄子·缮性》发表“古之治道者,以恬养知”的理念。又提出所谓“以知养恬”,主张“知与恬交相养”。“知”就是“智”。宋代文学家杨万里又说:“智生于仁。”这些意见似与“智生于忧患”有所不同,然而都是从不同角度对智慧发生学的思考。“以恬养知”之说和“智生于仁”之说,指出了智慧应当有道德的基础和文化的氛围。只是这些认识,较之“智生于忧患”的历史发现,毕竟是另一层面的历史理解。
  【一个待解的课题】
  民国时期做过兰州道的彭英甲在其著作《陇右纪实录》中谈到甘肃商业时亦指出,“家圜株守,无百里负贩之人,所以省会及各属,凡商业稍有可观者,山、陕人居多,而直隶次之,究未闻陇上行商有战胜于上海、京都之说”。他认为,甘肃“商务之所以不能追美于东南各行省者”,主要是由于交通不便、鸦片毒害、文化落后、观念陈腐、不善商贾和工艺陈旧等原因造成。
  兴盛于十大商帮兴起之前
  诚然,彭英甲所述各点都有其依据。不过,自汉唐以来活跃于丝绸古道上的陇商仍是一道亮丽的风景,其历史作用也不可低估。汉唐时期,西北是我国最为富庶繁盛的地区,从汉代张骞凿空,开辟丝路,中西文化交流的陆上通道从此打开;至隋代,隋炀帝西巡张掖,举办“万国博览会”,召见西域诸国君臣,宣扬国威,盛极一时;到唐代,西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期,所谓“河西、陇右三十三州,凉州,土沃物繁而人富乐”,“天下称富庶者,无如陇右”。撇开经济不谈,登峰造极的边塞诗就是西北地区安宁和谐、繁盛富足的有力佐证。
  岑参的“弯弯月出挂城头,城头月出照凉州。凉州七里十万家,胡儿半解弹琵琶”,元稹的“吾闻昔日西凉州,人烟扑地桑柘稠。葡萄酒熟恣行乐,红艳青旗朱粉楼”等都显示着丝路和西北的兴盛。经丝绸古道,中西之间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宗教和艺术等汇聚于此,交融、变异、播迁于西北乃至整个中国,成为世界文明交流的重要通道。这种交流自然与身处其境的陇商分不开,正是他们体验并参与了“边城暮雨雁飞低,芦笋初生渐欲齐。无数铃声遥过碛,应驮白练到安西”的壮丽场景,也正是他们承载并主导了中西方交流的良好开局。确切地说,这是在十大商帮还没有兴起之前陇商的辉煌,其历史悠久性无任何商帮可望其项背。此其一。
  其他商帮拓展业务的重要推手
  其二,十大商帮兴起之后,由于自然地理条件及经济水平的制约,陇商逐渐失去了往日的荣光,不过它的历史功用仍不减,成为山陕商帮乃至其他商帮在西北拓展业务的重要推手,其中介作用重大。当外地商帮将货品运到兰州、西宁、银川、天水和平凉等中小城镇后,接下来将这些货物输送到广大乡土社会之中的却是陇商,此即在甘宁青地区极具地方特色的“货郎”。他们走村串户,售卖货物,同时将农家的部分土产品运送到城镇,交付于各大商帮,从中赚取些许利润,维持家庭生计。明代以来垄断甘肃水烟业的陕西商帮,其发展壮大离不开陇商的贡献。为了降低生产成本,陕西商帮将所经营的业务直接设置在资源富集区。
  水烟原材料烟叶的主要产区在兰州、榆中、皋兰、临洮和靖远等地,从异地他乡而来的陕商利用本土化的陇商收购加工烟叶,制成成品,然后利用自身广泛的经济网络销售于全国各地,赚取巨额财富。兴起于陕西的明朝茶商马合盛,富可敌国,备受瞩目。明末清初,为解决运茶工具问题,马合盛西迁甘肃民勤,依托这里水草丰茂的牧场大量饲养骆驼,相传仅骆驼珍品——白骆驼就达三百多峰。马合盛在甘肃业务扩展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当地民勤商人给予的支持。民勤商人以赶骆驼经商闻名天下,他们吃苦耐劳、诚信质朴、恪守商道,在广大少数民族地区有很高的声望。所以,陇商虽然不能与山陕等大商帮比肩,但其默默无闻为其他商帮所作的贡献却是不争的事实。
  多民族性的陇商
  其三,较之全国其他商帮,陇商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它的多民族性。从汉唐时期活跃于丝绸之路上的胡商,到近现代崛起的回族商帮、藏族商帮,他们驰骋于西北大地,奔走于草原、大山、戈壁和沙漠,使各民族间互通有无,增进信任,推动了地方社会变迁。同样靠着绵长的丝路及蜿蜒的黄河,回族商人将其商业触角伸向了全国,将西北地区的土特产运送到全国各地,并将西北所需的商品运送归来,满足了地方需要。晚清民国时期,回族商人经营的羊皮筏子盛极一时,成为穿梭于黄河上的主要运输工具。
  他们从青海、兰州启程,将西北的羊毛装载在筏子上,运往内蒙古包头,然后转运火车,运往华北、华东地区,一些从天津出口,运往世界各地。在回程路上,回族商人从各地,主要从包头买回所需物品,运往西北。抗战时期,羊皮筏子通过嘉陵江运载汽油到重庆,山城为之轰动。在某种意义上,回族商帮是近代西北地区与内地交流的一条重要纽带。回族商帮将东部社会的先进思想和理念播撒到西北广大乡土社会,促使西北地区向着近代化迈进。回族商帮聚集的村落,其近代化起步早,变革易。回族商帮足迹所至,将其所见所闻带到封闭落后的乡村,乡村社会的观念在潜移默化中更新。总之,陇商与国内十大商帮相比,虽不能与之并驾齐驱,但其也有突出的特点,即历史悠久性、中介性和多民族性。其历史功绩也不容埋没,深入挖掘陇商的内涵和外延,是迫切需要学界破解的一个命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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